看了很久很久。

后面几天温淮月还是每天晚上坐在梧桐树下,她冷的全身发僵,手腕内侧的被刀割的伤口好像发炎了,她也没注意。

那伤口是之前给季婳血割的,本该早就好了,又被她狠狠的抠压,一直也好不了。

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每天晚上总是很痛苦,心里那只兽吞没了她,她每晚都胸口闷的发疼,连呼吸都是一种痛苦,心脏的血肉仿佛都快被那只兽啃咬殆尽,胸腔里只有空荡荡的一片风,呼啸着发疼。

神经郁躁的很,大脑似乎要爆炸一样,只能用更深的疼痛来缓解。

今天风也很大,温淮月觉得冷,便坐在藤椅上,左手搓右手。她知道坐在这里很蠢,但是她只想离季婳更近一点而已。

她没那个脸面和季婳正面相见。

说到底,太愧疚了,深知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冒头。

身体很困倦,头也发晕,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全身被卸去了力气一样。

她很困,坐着坐着,不知不觉陷入一种昏昏欲睡的意识里。

就这么保持了不知道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阵惊吼嘈杂,温淮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半睁眼去看季婳的方向,瞳孔距离一缩。

只见季婳住的楼区冒起了大火,季婳住在六楼,而火势则刚好集中在四五六楼间!

一阵寒意从脚底窜到脊椎骨,温淮月四肢僵硬,眼神惊恐,她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

人太多,四周一片哭喊,温淮月的心跳都快停了,她用尽了最快的速度往季婳的楼层走去。

来来往往的人从楼下跑下来,消防员还没来,楼层间一片混乱,温淮月从拥挤里拚命的往上跑,烟灰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