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全都是季婳的话。
虽然她不知道血源是什么,但也不难猜到,是可以让季婳吸血的人,这一年多来,季婳从来没有吸过她的血,温淮月天真的以为是她不需要血了。
但是听她的语气,她还是需要吸血的,只是不想吸自己的血而已。
温淮月突然想,季婳在她小学的时候,是不是就把自己当成所谓的血源了。
而现在又不想吸自己的血了,是因为厌倦了吗?所以重新找了一个,就是那个该死的沉思量吗?
怪不得季婳会和她走的那么近。
但是……季婳口里的离开是什么意思?她要走?在自己成年以后就要走?
温淮月觉得难过,她还以为季婳不会再离开她了,原来还是要走的吗?
骗子!
温淮月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每天都在欣欣然享受季婳的陪伴,怀着季婳不会离开她的喜悦度日的她,简直像个蠢货!
别人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她还是要走,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她以为她的血是特殊的,其实呢,一文不值。
温淮月坐在书桌前,硬生生的又掰断了一只中性笔,温淮月不知道痛一样,碎片扎进手心也没察觉,等到手心流出血,她才回过神来。
面无表情的用纸巾擦掉手心的血,心中的怒躁依旧平息不下来,那只兽又开始冒头,面目狰狞的在胸腔横冲直撞。
温淮月觉得心脏闷的不行,呼吸都快被那只兽剥夺,她狠狠的按压着胸腔,死命的要压抑住那股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