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月帮她洗菜,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总感觉季婳一直在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太明显,她做的太顺畅,让人很难觉察出来。
自那件事以后,温淮月的心思便极度敏感多疑,很容易草木皆兵,也喜欢想些有的没的,她在心里暗自扯了很远,每个想法都往不可控制的阴暗方向去。
是她的错觉吗?
季婳是一直在躲着她吧。
怎么会这样?温淮月阴郁的想,不是说好不会离开自己,这难道不算是恢复成以前的关系了吗?
她是被我逼的吗?
想法一旦开了头,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扯个十万八千里,拉也拉不回来,温淮月为了一件小事,沦为怨妇般的自我臆想,毛球似的越想越乱,理智的思绪都快被自己脑海里莫须有的阴森念头淹死了。
“虾被你捏烂了,蠢货!”季婳狠狠的拍了拍她的头,“发什么呆啊。”
温淮月一个激灵回了神,眼眸一垂,发现手里的虾被她狠狠一捏,都捏成了一团碎肉,她压抑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好意思的冲季婳笑了笑。
“对不起,姐姐。”
季婳白了她一眼,曲起手指敲了敲脑袋,“要给我打下手就给我专心点,怎么越来越蠢了。”
“姐姐,你再敲我脑袋一下,像刚刚那样。”温淮月语出惊人,眼神明亮,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鬼话。
季婳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听她的话,嘲了一句“看来病还没好啊,改天和我去看看医生。”
温淮月知道她在说笑,也不生气,她只是觉得被季婳触碰,会让自己郁暗烦躁的情绪平缓下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