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n:嗯。】
【年不年:哎,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啊,你亲戚吗?和你不怎么像呢。】
温淮月趴在床上,微抿着唇。老实说,其实她也不清楚她和季婳到底是什么关系,季婳陪了她整个童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颇像家人。
虽然这个“家人”性情诡异,温淮月时常不能真正搞清楚季婳的意图,总会给她来个措手不及的惊吓,让她三番五次陷于一种燥郁乖戾的莫名境地。
但是除却这些表面因素,本质内因上,季婳依旧是她不能泯灭的记忆深处的人。
有些人过于深刻,是很难忘记的,即使这个人给了自己一身难过,却依旧是犯贱般想着这个人。
季婳于温淮月,是一抹特殊的颜色,在她十五年人生里晕染成斑杂的浓墨重彩。
她抬手打字。
【oon:是我重要的人。】
考完试以后,温淮月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先前的压力也都消散了不少,一身空荡荡的松然,时间多了起来。
时间一多,温淮月仿佛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束缚,越发随心所欲了起来,一有时间就去找季婳,她可是还记得季婳说过,会陪她过生日的。
生日这种事情,温淮月并没多大热情。自季婳在那天出事,父亲也紧跟着出事,她对生日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片无声的哀亡里,满目黑白,期待感如温度,骤然下降,热情凉薄。
虽然这三年温遥姐姐一直在重视她的生日,但是生活里总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意外因素,多多少少会错过她的生日,事后温遥后悔的无以复加,觉得自己忽视了心爱妹妹的生日。
温淮月知道温遥很辛苦很累,并不想她因为自己的生日劳心劳力,一直在安慰她,说还有下一次。
但是事实上,她是真的不在乎过不过生日,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会为生日满脸期待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