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人类一堆屁事。

中考还剩最后一个星期时,温淮月挤出了上午的时间,去练习拳击。

她挺喜欢拳击的,每次心里烦躁困苦的时候,她都喜欢练拳,利用力量感的爆发和沉浸的击打,获得短暂的心脏安稳,将心里那只阴鸷的野兽压回去。

拳击教练姓蒋,单名一个授。三十多岁,性格温和,对人很有耐心。

“手肘伸直,拳直线击出,别弯。”蒋授微扶着她的手。

“出拳时利用蹬地力量的配合。”

“速度要快,发力要狠,左拳出拳速度明显慢于右拳,冲力要大。”

温淮月享受力量和汗水的爆发,那种没有束缚的撕碎裂感,深藏在心底的恶仿佛在这些勾拳直拳里都尽数张扬了出来。

无形的压力,被季婳冷漠相对的冷暴力,化作密密麻麻的网,罩住了她。

内心狰狞的兽在狂叫,而温淮月则在拚命压回那只躁郁的戾兽。

杏眼幽沉,汗水从额头流下,沿着额角的碎发缓缓滴落,落在长长的睫毛,又滑过秀挺的鼻梁,从鼻尖滴落而下。

练了将近一个小时,温淮月就停下了,蒋授给了她一杯水,笑呵呵的“练的不错。”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他的手心微贴着温淮月的脖子,温淮月正热着,心思还没从剧烈的运动缓过来,因此没注意。

蒋授很快就把手收回了,不经意的问“下次准备什么时候来?”

温淮月喝了一口水,垂着眼,“再说。”

手机响了,温淮月解了锁,是连尚给她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