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人,正是个情绪自我的年纪,平常披了一层大人冷静成熟的皮,可骨子里还是有青涩天真的少年人任性的血液,不能完全控制自己崩掉的情绪,随时都能伤心难过,

温淮月眼泪哗哗的,司机都看傻了。

季婳一脸八分不动的漠然,粗暴的擦了擦她的眼泪。

“听话,我不重要,好好长大。”

——啪。

车门将少女的难过彻底关进了车里,留下一地的空寂在季婳身边。

车开走的一瞬,季婳仿佛看到了温淮月趴在车窗上,红着眼眶,说着什么。

季婳听懂了。

“姐姐,我不要。”她说。

不要什么?

季婳懒得猜,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不近人情了,听连尚和温遥说,温淮月这些年很想她。

戴着她的平安符,听她的话,去练跆拳道和拳击。

是个听话的小孩。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不过一个人类小孩而已,难道自己要替她的想念买单吗?

季婳的心脏冷了太久,很难热起来了,几百年里有太多人对她示好,然后见识到她冷漠的卑性,热情不了多久就走人了。

“你怎么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