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人格没有冲突的活在体内,安稳的各自安分着。

季婳作为这种“特殊”待遇对象,并不领情这份“不一样。”

“才三年而已。”季婳说,她对时间概念显然和人类不一样,“又不是三十年。”

“干嘛那么在意。”

她一个人活了几百年,有时都不知岁月短长。偶尔思索,几十年,一百多年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三十年的流年,在季婳眼里只是可能就一朵花枯萎的短暂时间,并不值得多痛惜。

她话里那份冷漠的不以为意,像一冰锥,轻轻的在温淮月心口上锥了个小小的口子,寒气簌簌的往里灌。

她觉得不公平,自己苦涩长久的三年,在季婳的眼里只是一段不甚在意的短暂时光,是她口中无所谓的岁月。

她有种自己是小丑的感觉,好像这三年都是她自己独自痛苦着岁月的冗长。

不……

温淮月自我调解着,季婳可能是因为睡了三年,所以对时间没多大概念,她并不是不以为意,只是昏迷了三年,没感觉而已。

并不是冷漠的无所谓。

一定是这样。

这么一想,心口泛着的冷意又温热了起来。

“行了。”季婳漫不经心道,“小孩子真是矫情,你自己打电话给你家人来接你,我走了。”

“不行。”

温淮月死死拽住她的袖子,“你送我回去不行吗?你以前也经常送我回去啊。”

“你也说了是以前。”季婳拉开她的手,“今非昔比,你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