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月大窘,抱着她脖子,将脑袋搁在她肩上,亲昵的蹭了蹭,“谢谢姐姐。”
她们很久没有这么亲昵了,自爸爸死后,家里气氛一直不太好,温遥比之前更忙了,几乎很少在家,温淮月上了初中,学业比小学忙多了,在家的时间也很少。
两人在家机会本就不多,温淮月又不爱说话,步入青春期的少年人有了自己的满腹心事,不愿和大人交流,因此姐妹俩仿佛突然有了代沟,说来说去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日常琐事,亲密接触也没有多少。
所以两人难得的亲昵便显的异常温馨。温遥在享受的同时,出神的想,让阿月一提起她的名字就喜笑颜开的季婳,对阿月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淮月将脖子上的平安符取了下来,放在手心里,像揣着她最珍贵的宝贝。
平安符带着她的体温,温温热热的,上面已经没有血迹了,很漂亮的一张平安符。
是季婳给她的平安符,是保护她的花朵。
温淮月将平安符挂回脖子上,手一直摸着它迟迟没有放手,她的心脏还处于一种余热的躁动中,平息不下来。
她站在阳台上,月光覆了她一身,梧桐叶子婆娑,花园里满墙的黄色月季酝酿了一个少女心事。
——少女马上要见到她的月亮了。
身为温淮月的同桌,邹年年发现温淮月这几天不太对劲,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脸上虽然还是那张爱答不理的表情,但是她的眉眼却柔和了好几分,有时候还会对邹年年笑一笑,那张漂亮的脸笑起来简直要闪瞎邹年年的眼。
这一套反常把邹年年看的一愣一愣的,温淮月什么时候那么温和过,假的吧。
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就那么问了出去,温淮月刚做完一张物理卷子,开始做数学卷子,闻言不解的皱了下眉,“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