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小区种了很多樱花,昨天晚上风很大,在地面堆了一层厚厚的粉花瓣,温淮月摔下去的时候,花瓣被她扑的漫天飞了起来,混着五颜六色的糖果,盈了她一脸。

季婳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迅速给她拍了一张照,恰好拍下了这一幕。

等拍完以后,才慢悠悠的踱步走到她跟前,双手抱胸,毫不留情的嘲笑“蠢货,谁让你不看路的。”

温淮月穿的厚,又有花瓣作铺垫,没摔的太重,对季婳的嘲笑很不乐意,撅着嘴爬了起来,很有脾气的不想理她。

温淮月只顾闷着头往前走,季婳双手插兜跟在她身后,眼神玩味。

哎呦,还有脾气了。

季婳不会安慰人,让她安慰人,想都不要想,她也懒的理小孩子的心思,她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对这种人类幼童的心思完全没兴趣,这不是她涉及的范围。

她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盒精致的瓷盒,这是几百年前她从一个官家嫡女骗来的,是生血去疤的好物,是皇帝赏给她的,听那位嫡女说,这东西的保质期有好几百年。

季婳一般都是给自己血源用的,她拿着瓷盒,坐在了温淮月旁边,温淮月耷拉着脸,不想和她说话。

季婳可不管那么多,往手上抹了点膏药,不由分说的涂在她后颈上,温淮月本能的往后躲。

“别躲。”

季婳掀下她的毛衣领子,一把涂在了那处疤痕上。

“凉。”温淮月小声说。

“忍着。”季婳说。

那股凉慢慢转变成了舒适的温凉,温淮月渐渐从中享受了起来,季婳的手指是微热的,指腹很软,按压在后颈上像按摩一样。

涂完了以后,季婳把瓷盒塞到了她书包里,说“以后我每次咬了你,你就记得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