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连直接将密旨递给他,青葙惊讶的问道:“陛下要你去镇守雁门关?”
“这是真的吗?”贞娘刚才不便出来,现下一出门就听到这样消息:“公子为什么陛下会知道你的行踪,还派了人过来,雁门关明明由宁王坚守,为何要派公子过去?”贞娘觉得一切都好像是一场噩梦。
“半月前漠族偷袭雁门关,宁王受伤至今昏迷不醒。”秦翰连不想她跟着着急,将她迎到石凳上坐下。
“就算是这样,朝中那么多将领,为什么偏偏要公子去,沙场上有多危险,陛下难道不知道吗?秦家一门为陛下做的事还少吗,怎地就不能让人安稳的过两天日子?”贞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事已至此埋怨显然已经没有用处,秦翰连蹲下来轻轻的给她擦掉眼泪:“边境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现在不过是青黄不接,漠族人才敢来进发,等到夏季就会好的,就当我是去押镖了,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不好。公子昨日才说的不想同我分开,今日就要抛下我独自一人吗?”贞娘瞧着他:“我想陪着公子一起去。”
“胡闹,战场上边刀剑不长眼。边关又甚是苦寒你怎么能去?”
“昨日喝合卺酒的时候就说过,饮下合卺酒,风雨同舟一起走。我怎么可能因为苦寒就放任公子一个人。况且我会医术的,在军中当军医也是可以的。公子,我不要同你分开!”贞娘坚定地说。
秦翰连不想同意,贞娘就如同娇花一般,他连缠绵时候都注意着力度,现下让她去边关吃苦,他真的做不到。
贞娘一看他这样子便是不答应,索性说道:“公子若是不允,你前脚走了,我后脚便自己雇了车队跟上,终归不让公子有甩掉我的机会!”
“贞娘……”秦翰连还想再劝,贞娘却站起身来:“就要去边关了,我得去同家里说一声,还有后山上种的药材,还要收拾行李。军中伤病多,也不知道药材足不足,要不多带些三期血竭一类也算有个准备。再过一月边关就要下雪了吧,上次空青送的皮子也得收拾出来。哎呀,事情真是太多了,公子自己坐着再想想,我先去忙去了。”贞娘不再像刚才那边绝望,吩咐着立春赶紧收拾东西,秦翰连瞪着旁边站着快要笑弯了腰的青葙,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夫纲不振,着实太让人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