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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盏茶捂着脸颊瞪她,控诉道:“我要跟姐夫说你掐我小脸,让他看看你不仅没情趣还动粗。”

小滑头跟他姐一样,人前喊绵绵哥哥,人后喊绵绵姐夫。俩人关起门来对着喊,就瞒着林绵绵自己。

路长歌捏了个花生米塞路盏茶嘴里,对着油灯托着腮,半响儿后垂眸轻笑,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其实也没事,毕竟以我的身份,都不好意思去肖想他,也就跟你面前过过嘴瘾。”

对这姐弟俩人来说,林绵绵就是头顶的月光,是黑夜里往前行走的光亮。可谁也不敢说她想要把这月亮抱在怀里拥有着,她们要的不过是一捧月华而已,远远守着就行。

路盏茶极少见路长歌这幅情绪低落不自信的模样,也不同她耍宝了,而是起身走过去,伸出小短胳膊抱住路长歌的腰,轻轻喊,“阿姐。”

路盏茶还小,不明白只是没送一个玉镯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能不能肖想的问题了。他想着实在不行,补一个就是了,为何就不敢再送了呢……

路长歌摸着路盏茶的脑袋,留在屋里指点他写字。路盏茶熬到实在困的不行,头一低,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路长歌将路盏茶抱到床上,给他脱了鞋袜盖上被子才出门。她也没回屋,而是顺势坐在门口台阶上,头靠着柱子昂脸看天上的月光。

今夜月色真好。

沈沉醉往外看了一眼,见月华正盛,便拉着吃完饭的陆小渔出来散步。

陆小渔身子笨重,越发懒了,白天一直走动,晚上轻易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