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两人在外面摆了一天的摊子,晚上回去时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一层汗。

陆小渔看沈沉醉进屋就把外衫脱掉,便去灶房烧了锅热水,水半开的时候,探头往屋里喊沈沉醉过来把水抬进去。

沈沉醉洗澡的时候,大娘刚从友人家回来,对方给她一个瓜,她就给提回了家。挺大的一个瓜,大伯两口子也吃不完,就开了一半给陆小渔这屋送来。

这两年来,他们处的跟一家人似得。

这期间大伯子女过年时也曾带着孩子回来过,都是善心的老实人,对陆小渔暂住这儿也没什么不满。

一间不算多大的屋子,陆小渔亲手做了个布帘子悬挂起来,隔开一小片地方留给沈沉醉洗澡,平时她回来也就在这儿摆个木板床,凑合着睡一宿。

一间屋子,用布帘子隔开,住了两个人。

两个人的关系,说是继兄妹又比继兄妹亲近不设防,说是小两口,又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得亏大伯人善不爱乱说话,这若是换成别的人家,怕是舌根子都嚼烂了。

沈沉醉洗完澡待会儿也就睡了,穿好中衣正犹豫要不要拿外衫穿上的时候,就听见原本在庭院里跟大伯说说笑笑的陆小渔抬脚进屋了。

沈沉醉长睫轻颤,准备拿外衫的手迟疑了瞬间,就又收了回来,她一手拢了下头发,一手掀开帘子,就这么穿着单薄的中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