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曲清江难受得醒来,口干舌燥想倒杯水喝。她刚翻身起来,便感觉到了被她脱下的背心已经穿了回去,而且原本的衣服似乎也已经换成了干净的衣服。
意识到兴许是赵长夏替她擦身换衣服后,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好在这会儿房内漆黑一片,赵长夏也不在这边,她只脸红一会儿,便消化了这事。
“娘子醒了?”赵长夏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同时有火光闪了下,没一会儿便亮起了一抹光。
赵长夏端着油灯从榻上过来,曲清江看见她没有回隔壁去睡觉,而是守在这边,身心都暖洋洋的。
“我有些渴。”
赵长夏放下油灯,给她倒了碗温水:“猜到你半夜兴许要喝水,所以先烧了一壶水,用炭热着。”
曲清江捧着温水,小口小口地喝,这温开水并没有什么温度,甚至因为在病中,觉得喉咙都有些苦涩。可即便如此,她仍尝到了丝丝甜味。
等她喝完,赵长夏接过碗准备走,曲清江忽然拉住她的手,道:“六月,你怕不怕被我过了病气?”
赵长夏摇头:“我没这么容易生病。”
“那你搬回来吧,小娘不会多言的。而且……我有些怕一个人呆着。”
曲清江自然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只不过心理的孤寂感带来的恐惧也不是轻易能克服的。
赵长夏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反正她不受那些居丧期的习俗约束,曲清江又正是生病脆弱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没道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