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江的念头刚产生动摇,又看见自己手中的针,那点迷茫和不安登时便烟消云散:六月不是为了演戏才给我送针的,否则也不会在成亲前就拿出眼药水给我用。
不过她还是想知道赵长夏的真实想法,问:“六月是不是觉得演戏累了?”
赵长夏道:“这倒没有,只是觉得你每晚都刺绣到那么晚,还得喝酒……身子会亏损得很快。你才十八岁,还年轻,不可糟蹋身体。”
曲清江愣了下,旋即又是掩嘴偷笑,道:“六月,好难得哦,你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还会这么叮咛和操劳我的身体情况。”
赵长夏:“……”
她想说自己极有可能醉了,不是喝酒喝醉的,而是被抱满怀的软玉温香熏醉了。
“咳咳!”赵长夏清了清嗓子,“我自然是关心小娘子的身体的。”
曲清江听她改回了往常的叫法,有些怏怏不乐,但也没有强求,道:“六月,你私底下与我这么疏离做甚?喊我乐娘就好,不然……娘子也成。”
说完,她极为忐忑地瞄了赵长夏一眼,却见她笑吟吟地唤道:“丈人喊你‘乐娘’,我也喊你乐娘岂不是乱了辈分?”
曲清江一阵失落。
赵长夏忽然笑了,道:“所以喊娘子吧!”
原来捉弄别人是这么有趣的,难怪醉酒的曲清江总爱这么捉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