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喝了一声,二人忙跪了下来。都不敢再多言。
殿内一下子静下来。众人尽皆朝王疏月看去。
都说,世人皆受皇权管束,只有皇帝一人是能得人间大自在。
可这个时候,王疏月却突然觉得这话挺讽刺的。
男女阴阳之事,放在民间小户之家,到还能成为夫妻之间的私乐,而在紫禁城之中,即便是与他喜欢的女人纵情天外,身边仍然有一大堆的人守着。时辰,日子,一样都不能记错。私乐已然成了一件曝在人前,论功过,论是非,甚至问罪,处罚的公事。
人间大自在,恰恰也是人间大不痛快。
“皇贵妃。吴细福的话,可是真的。”
“是。”
她无处可避,应过这一声后,也起身跪了下来。
月白色氅衣铺于地,像脆弱荼蘼一朵,不合时宜地开在二三月间。
“你为何不肯侍寝。”
太后没有多余的言语,也并不曾在众人面前顾及她的颜面。王疏月无言以对。对于女子而言,这是令人避讳的症候,她实在有口难言。
“奴才……生产后尚未……”
“身子不好就该劝谏皇帝,为子嗣着想,怎能如此不懂道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