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侍女再次双膝跪地,食指和中指点在额间,随即又落在心口处。
她说:“人圣慈悲。”
见证这一幕的白琅,只觉得荒诞又可笑。他们做着血腥残忍的事情,却盼望着圣徽对他们有慈悲之心,来庇佑他们,保护他们。
滑天下之大稽。
侍女显然不知道眼前还有一匹狼,她在行礼后又站起身来,缓缓地离开到这里。
离去的脚步依旧机械死板,没有发生变化。
等甬道再次关闭,白琅这才站起身来,甩了甩脑袋,再次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用身体遮蔽月光。
一直默默注视上方的岳歌妄,在看见白琅拿脑袋堵住天窗的时候,没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可等她脑袋离开之后,心中焦虑更深。
就在此时,侍女回来了。她用平淡无波的口吻说道:“启禀长老,月光被拦在了外面。”
“这是什么意思?”一宝长老更加焦躁,“什么叫被拦在外面?”
侍女回答:“就是窗外明明有月光,但都被拦下。”
一权长老也开口问道:“是什么拦住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岳歌妄,悄悄转头,看向了那边交谈的几人。
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岳歌妄,讨论得热火朝天。
侍女听见一权长老的问题,急忙回答:“没有东西拦住,但月光就是进不来。”
说到这里,侍女罕见地有些慌张:“会不会,是人圣知晓了这一切。”
“胡说八道!”一权长老闻言,将权杖重重击地,只是握着权杖的手,已经开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