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就想着,不管历史是真是假,只要我能活下去,真不真相,根本无所谓。”
她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但也很悲伤:“于是我开始接受圣书里面说的一切,我开始自己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汪尧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长年累月下来,我竟然也有了韵纹。”
白琅沉默地听着,虽然在这之前,她就猜到桃姬和元鹊的关系,可能有点恶劣。
可没想到,这段故事如此沉重。
他们观点不同,走的路自然也不同,这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桃姬话还没有说完,她继续絮絮叨叨:“第一个发现我有韵纹的,就是哥哥。”
她的语气轻松,仿佛已经把过去的情绪都遗忘。嘴角勾起,眼泪却不听话地划过弯弯的嘴角,掉入焦褐的土地之中。
“哥哥当时很生气,骂我是叛徒,说我没有资格活着。”
“我当时多伤心呀。”桃姬撇嘴,似乎要笑,又似乎想哭,“于是我也骂他,骂他虽然是部落的领导人,却无用至极,只能看着眼前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不…不对…”
桃姬笑着,眼泪盈满眼眶:“我还骂了我们的祖先,说他愚钝不堪,非要跟着汪尧这个祸害,把我们族人害到这个地步。”
“我骂了很多人,独独没有骂我自己。”
最终,她终于承受不住,双手捂面,泣不成声:“可最应该被骂的人,就是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