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悦收手,瞪目说:“把他给我丢下山门,从此以后不准踏入斩魔宗,还有守门的弟子,全部严惩。”

“是!”两名弟子架起他。

“真不是我杀的啊!”妙父亲即使被拖拽走,还在大喊大叫,“是妙木……妙木……”

“多谢长老。”

孔悦觑眼瞧了瞧她,虽是低着头,但他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她父亲是不敢动手杀修士的,只能是妙木。

他之所以没有戳穿,就是因为方才的言语,范天游比试期间还给绥安下药,着实叫他心寒失望。

“我希望此事到此为止。”种下什么因,自然得什么果,范天游有此劫,怨不得任何人,孔悦瞧了一眼妙木,“你也好自为之吧!”

妙木怔住,孔悦的眼神清明如镜,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妙木低着头,没有回答。

孔悦未曾再多言。

尸体被弟子们抬走,最后会被掩埋,范天游的腰牌也会放入死奠堂。

孔悦带着众人离去。

妙木默默站立许久,心中惆怅难言,所有她讨厌的人,以后再也不会来烦她了。

至于她为何会保下她父亲。

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他现在身无分文,其实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