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藴见状,抿了抿唇角,不知是该离去还是该留下,她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正踌躇之际,她想起太上长老所言。
将绥安当作孩儿。
她想了想,袖子一挥,一张桌椅凭空出现,上面还摆放着糕点茶水,澹藴端坐静静陪着。
她慢慢洗着茶具,夹了一片茶叶,纤细的指尖一打转,灵力成了热水,填满茶壶,茶香飘出,绥安抬头看了一眼,一分神,好不容易找到的丝头又不知藏匿去了哪里。
这人,故意的吧!
绥安默念清心诀,摒弃杂念。
一整日,绥安都在抽丝剥茧,偶尔灵力枯竭,她便盘腿调息,极为忙碌,相比之下,澹藴就像是故意捣乱,喝完茶还特意在绥安周围来回走动。
半响,澹藴终于一叹。
无奈离开。
澹藴走在小径上,来来往往的弟子见到她,均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节,而后匆匆忙忙逃走。
她摸了摸脸颊,别人也就算了,她需要保持威严,需要有一宗之主的气势,但是面对绥安,她是尽可能收敛,为何她还是不理她?
澹藴从小天赋极好,学什么都快,本以为学着当个母亲,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此想来,是她太过托大了。
她正思索着要不要厚着脸皮再去找太上长老求教,便听见不远处有几名弟子正在讨论着如何讨女子欢心。
她眉一挑,侧耳倾听。
“怎么办,师姐都几日不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名白衣男子轻轻叹息,“榆木飞,你给我说说,这吃的送了,衣裳也送了,难不成还要我跪地求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