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臣子的讲究天地君亲师,我虽是一介女流,可也是有品阶的命妇,阿郎不仅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的主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呢!”
李晖略带疑虑的打量了蓁娘一会儿,不知她怎么突然就转过弯来了。
蓁娘却是含泪笑了笑,一脸的从容平静。
望着灯光下蓁娘柔婉静美忽明忽暗的脸,李晖只得道了声‘好’。
服侍他睡下,蓁娘拥着被子依偎在他身边,见他睁着眼望着头顶的藕色帐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阿郎,你别担心,我想到那日你说起太宗皇帝和悼敏太子,忽然就觉得自己很自私……”
“皇后殿下肯定也舍不得你御驾亲征,可她心里明白,阿郎有身为皇帝的责任,所以再不情愿也要摆出笑脸让阿郎放心的去东征……”
“我在你的羽翼下顺风顺水的过了几十年,不只是我,还有我的娘家,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你对我的心意,我怎会不知!”
“你对我的好,这辈子我都报答不了。”
李晖怔怔的听她轻言细语的倾诉,感觉肩膀湿了一小块,心中既是感动又是爱怜。
他待蓁娘与别人不同,给与她的也从未指望过回报,但蓁娘能说出这番话,还是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喜欢错人。
李晖侧过身子与蓁娘面对面,轻吻了下她的眼睛,充满柔情蜜意的声音道:“我不知道仗会打多久,但我对高句丽是势在必得,你乖乖的在宫里等我回来。”
蓁娘轻轻‘嗯’了一声,俩人说了半个时辰掏心挖肺的话,蓁娘忽然想起自从寄奴做了太子后,不论宫里宫外她的地位已有超过贵妃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