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婆子不是说地窖里藏有一只金钏吗?怎么现在是柴房里有十八贯钱?
厅堂里一个婆子忍不住了,心直口快道:“回禀大王、王妃,寻常人家十八贯钱足够吃喝一二年了,周婆子虽然在王府当差,可她除了月例就是在灶上抠索几文钱……”
“更别说她男人了,吃酒赌钱嫖\妓,夏天卖被子,冬天卖竹床,不知被多少人笑话,这十八贯钱来的实在蹊跷!”
曹芳蕤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感觉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恐怕今日,不会如她所愿了。
她脸颊绷得紧紧的,握住凭几的手指指节都发白了,但还是竭力隐藏起自己的心思。
又有一个婆子迟疑着道:“听说她们灶上有的人……会偷东西出去卖……”
周婆子面无血色,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我没有!我不知道那些钱怎么会在柴房!我只知道金钏就在地窖里……我亲手放进去的……”
“怎么会没有呢……”
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努力抬起身子向曹芳蕤嚷道:“王妃!奴承认在灶上会贪些钱,可膳房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奴绝不敢偷出去卖钱!”
“请王妃明察!”
明明是在说顾氏指使周婆子找人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膳房有哪些纰漏,这岂不是当着大王的面打王妃的脸么!
宋嬷嬷脸颊微微抽搐,冲李淳业福膝,“大王,既然她说不知那十八贯钱怎么来的,不如就传周老四进来问话吧!”
李淳业没有管过家,但他也知道王府上下每天不知道多少事,妻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免会有疏忽,因此他并没有觉得妻子做的不好,他点头同意宋嬷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