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娘摇头:“很多宫人都是这么传的……”
慕容氏蹙眉,严厉的斥责她:“你也知道是谣传,谣传就是没有事实根据的胡话,陛下都没下诏册立皇太子,宫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管别人怎么传,咱们院子里绝对不许说三道四,立储是国家大事,就是我都不能闲话的,要是被皇后知道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玫娘瑟缩了下身子,赶忙点头:“知道了,奴再不敢说这话了……”
慕容氏脸色微霁,一路遇见点灯的宫人们,她再次陷入沉思:陛下宠爱韩修仪,却没有爱屋及乌的扶持陵川王一把。
若说他属意许王,为何在秦修容那边却没个表示,难道说,他在乎的只有储君而没有其生母?
慕容氏越想越乱,摇摇头打算从头想,鼻子吸进冷空气,冷的她打了个哆嗦,突然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陵川王降爵……韩修仪被冷落……秦修容巴结皇后……许王的婚事……
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响,满眼都是震惊,难道秦修容今天跟她说话的目的是……
正是寒冬凛冽,李晖坐在延英殿的书房里,交椅被底下的炭盆熏得暖暖和和,花几上的水仙花清新怡人,冲淡了炭火的烟味。
他正拿着两封信仔细翻看,一封是陇州八百里加急的奏表,一封是来自松州的普通家书。
李晖先拿起奏表,林常玉详细的陈述了目前的战况,吐蕃人虽适应严寒,但无论粮草还是饮水,都已经出现了缺漏,他信誓旦旦的表示会抓紧这个机会给吐蕃人重重一击。
至少三十年内,让他们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