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半跪在低,腰板挺得笔直,虽然话语中是一副好心迂回之意,但那双眼睛却锐利的直直地盯着帘子后面公孙修远的脸。
那眼中的凶意,直有公孙修远一个人能感受到。
“既然皇叔已经这么说了,朕也知道皇叔一心为朕着想,那么皇叔就带着自己所谓的证据好好的讲一讲吧。”
什么时候的致命一击才最痛?那就是当那人以为自己离成功只有半步之时,再让他坠入无望的深渊。
公孙修远就是要让公孙文觉得自己已经滴水不漏。
她就是要让公孙文在所有大臣们面前唱了一出跳梁小丑。
公孙文站起身子,看着大殿外摆了摆手。
公孙修远坐在龙椅之上,在帘子后面轻笑了一声,“皇叔还真是担忧朕,原来早就已经将事情准备,竟然也在朕的朝堂之上玩儿了一个先斩后奏。”
宋相是多年老臣,在朝堂之上的事儿他见过不少,先帝那般昏庸,他能保持自己的位置,并且能够成为一众大臣之首,得到拥护也是有原因。
此刻他站在朝堂之上,不动声色的观察顾斐音,和坐在帘子后面的皇上。
又看了看在那舞的火-热的公孙文,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宣平侯拍手之后,只见大殿外被一两个侍卫压进了一个妇人,颤颤巍巍地跪下了。
宣平侯那张脸刷的一下,就变了脸色,厉声的质问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天子面前,可容不得胡言乱语,你抬起眼,好好看着你前面的那位大人,你可觉得眼熟?”
那妇人抬起了头,眼神有些躲闪,只是扫了一下顾斐音的脸,就立马将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