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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跄着几步,跑到顾斐音身旁,然后用手扶着顾斐音的轮椅扶手,娇娇弱弱地将手背伸到顾斐音面前,把自己的伤口明晃晃的放在顾斐音的眼下。

撅着嘴,泪水侵在眼眶里,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副可怜又娇弱。

顾老太太从刚刚被顾斐音骂了她一句狗的惊讶,转变成看到洛潇潇变脸速度之快的惊恐中。

顾斐音若无其事的从轮椅的小隔间内拿出了一瓶金疮药,这瓶药就是上次在洛潇潇被詹扁怡用木棍打伤手臂,顾斐音悄悄下床,给洛潇潇上药的那一瓶。

顾斐音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轻轻的将药面撒在洛潇潇的手背上。

将面前带着怒气的顾老太太当做空气一样。

上好金疮药之后,还拿着干净的白布,一圈又一圈的细致缠-绕。

“我这好孙子,莫不是在我这老太太面前秀恩爱,不过是个细细的伤口,血都没见多少,竟然还上药,真是矫情,莫不是有钱没处花,心里烧的慌,这般浪费物品,你的叔伯们哪个做农活时没受过比这更大的伤?”

对于顾老太太的话,顾斐音充耳不闻,依旧有条不紊地为洛潇潇包扎伤口。

洛潇潇简直被吓得不敢动,她直觉顾斐音现在的状态不太对。

毕竟她这伤口,如果包扎不及时,过一会儿的话,都要痊愈了。

顾斐音缓慢地给洛潇潇包扎。

顾老太太本来不耐烦,但转念一想,这不正好遂了她拖延时间的意。

只不过顾斐音仿佛是看出顾老太太的心思。

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等到给洛潇潇包扎完毕后,她又轻轻地开口,敛着眼眸,像是漫不经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