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沈再青有预感，这次龙忻的嘴要比上一次难撬多了。

她做好了心里准备，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口了：“小龙宝贝，你要是心里难受，要和我说，不要藏在心里。”

“你今天一整天和我的交流，都没超过十句。”

龙忻对上沈再青幽怨的小眼神，胸口一阵喘不上气的难受，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教授，我这几天的状态不是很好，没有说话的欲望。”

“我不是有意不和你交流的。”

沈再青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脸上摩挲：“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没有怪你的意思。”

“还在为佟雪的伤而自责吗？”

龙忻点头：“现场的情况，比佟雪口中描述的复杂多了，如果我能考虑得更周到一些，佟雪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沈再青的指尖划过龙忻蓄满心事的眉眼，心疼道：“这不是你的错。”

“你又不是天上的神明，怎么可能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到？”

“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可以问心无愧的。”

“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这么想。千钧一发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击毙了那条黑龙，佟雪的性命也保不住。”

“她为了救你，丢了半条腿，而你保全了她的性命，可以抵消的。”

最为关键的，佟雪本人没有怪罪龙忻的意思，而且不希望龙忻为此事黯然神伤。

沈再青觉得龙忻内心依旧有歉意的话，更应当遵循佟雪本人的意愿。

龙忻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今天想的是我自己的事，而不是佟雪。”

从特警队辞职是大事，龙忻觉得应当要和教授商量一下。

沈再青疑问：“你自己的事？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