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旁人我不放心,”时清薏摇头,“灯中下药之事,陛下可查清楚了?”

此事她刚查出一点眉目就直接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被徐昭苏相当于软禁一般的困在此地,事情也就搁置了。

徐昭苏原本困倦的眼睁开少许,透过铜镜模糊的光影与那人清越的目光迎上,无声对视。

最后还是时清薏败下阵来,手指微僵似有所悟,却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懂了她的意思:“是臣逾越了,不问就是。”

她对徐昭苏做过的那些事,或许,她以为是权力诱因,如今她多有防备也是常事,自己的确不该多问。

徐昭苏并未拦她,任由她离开,直到人快走到门口时却骤然出声:“若孤告诉你,是与前朝余孽有关了?”

风声萧条,吹落几滴灯花,燃了一夜的烛泪悄然落下。

她静静等着那人回答,很久,那人才回过头来问她:“陛下,要吃梅子吗?”

她避开了这个问题。

徐昭苏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高兴,只觉松了一口气,她勾了勾嘴角,轻声道:“要甜的。”

这一生酸苦,她们都已吃的太多了。

那人温声应她说好,关上了门。

女君靠回榻上静静等候着,榻上还残存着那人的气息,淡淡的寒梅香气,多年夙愿,一朝得偿,似乎余生就这样走完也并非不好,不再去想那些爱恨与背叛 ,窝居山中安安稳稳一生也就过去了。

可为什么,她心中还是如此不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