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过后,便是更多的吻。
吻落在花纹繁复且精细的发簪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如布般铺开。
吻落在镶嵌着珍珠的耳环上,温热的气息侵扰着她的耳畔,不住发痒。
吻落在颇具异族风情的项链上,他的唇摩擦过那停在锁()骨中央的玛瑙。
他剥开布料,好去供奉更多的亲吻。
臂环,手镯,戒指,接着再地往下。
吕不韦不许她动,他捂住她的嘴巴,缠住她的双手,好似要把每一处都从自己的清单划去一般,一项一项,不徐不缓。
可是赵维桢除却那金环,不曾佩戴其他首饰。
木盒之中的金饰琳琅满目,多数她连分都分不清楚,更遑论佩戴装点。
每一处吻,都落在了吕不韦所欲()念的位置上。
黄昏消失得很快。
为数不多的光芒悉数消散,却把热度留在房中。
吕不韦好像真的身处一场飨宴,他看着她,嗅着她,品尝着她,观察描摹着她的每一个反应。
每每赵维桢即将攀上高峰,吕不韦总是立刻停下来,还之以满足的叹息,恨不得要将她的所有颤()抖、呜()咽,统统刻在记忆里,日后好慢慢地回味。
赵维桢快被他逼疯了。
待到吕不韦好生将前菜尝够了,他才缓慢地进入正题。
温度在翻滚,光线消散之后,屋中的黑暗彻底交()融。
吕不韦的手始终纠缠着赵维桢的手,沿着她白皙手腕的脉络轻轻啃咬,留下不轻不重的淡淡印记。
可是他好像还留着什么。
留到最后,到结束时,吕不韦才锁定住最珍贵的食材。
他以口去品味那并不存在的胭脂,唇()齿()相()接,捉住舌头、难分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