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拽掉枕头,又哄又骗,终于把小楚给从被窝里面拽出来了。
两人收拾完毕,一人一个背包,正准备出发的时候,酒店房门却被敲响了。
“叩叩”两声,不轻也不重。
大早上的,会有谁来敲门?唐梨思索着,回头向小楚笑了笑:“稍等片刻,我去开门。”
她握住门把,慢慢向下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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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轻响,门被人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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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闪着冰冷的光,被藏匿在了身后,压低的帽檐下,隐约能望见那轮廓分明的下颌。
她的步子很轻很轻,猫似的压低身形,就连呼吸声都被压到了几不可闻。
只是在转过墙壁时,面前空空荡荡的房间与两张睡乱却还未收拾的床,昭示着这里的人已经离开了。
“……”
楚迟思一句话也没说,她直起身子来,将金属放了回去,目光扫视过面前的一切。
自己还是来晚了。
一阵尖锐的耳鸣声响起,汽笛一样尖锐刺耳,心脏也跳得很快,扰乱了原本平稳的呼吸声。
楚迟思抬手摩挲着,有些颓唐地拉开椅子坐下,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的包装纸与餐盒,手间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自从醒来之后,她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唯一的“摄入”只有七罐纯黑的咖啡饮料,就连睡眠时间也少得可怜,只在行程中稍微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