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思目前很虚弱,状态也不稳定,唐梨可舍不得真的摔了人家,最终勉强将对方挪到后边,借着肩膀的力将她撑起来。
她依偎着自己,像是生长在细雪中的绒花,抽出细嫩的枝芽,绽出清冽美丽的花瓣。
那香气渗入皮肤,渗入骨髓,渗透了每一次的呼吸与心跳,唤起躁动不安的温度。
腺体又开始发热,唐梨有些烦躁。
楚迟思房间锁得牢固进不去,唐梨一路跌跌撞撞将她扶到客厅。
卡比歪在沙发上,被唐梨捞过来,顺手塞到楚迟思怀里。
楚迟思感应到什么一样,胳膊立马绕过毛绒玩偶,把卡比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将头埋在绒毛里,鼻尖还蹭了蹭,眉眼笑一般地弯起,好似一轮小巧的月牙。
唐梨泪流满面:我还不如一个玩偶!
这区别待遇太令人心酸了。
她帮楚迟思盖好毯子,掖好角落,又在客厅柜子里找到了额外的抑制剂。
洗手间的门被锁死,唐梨扯开包装,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她抵着洗手台,望向镜子里:
确实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但是如果和那张照片的人比起来,却又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眉梢带着点稚气;可勾唇笑起来的时候,却又显得太过成熟,仿佛在红尘里滚过头,扑了满脸灰尘。
唐梨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