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个拥抱,而是溺水者死死抓着浮木,才能博得片刻喘息,而那木块浮浮沉沉,又将她重新撞入泥沼。

alpha信息素覆在皮肤表面,隐约渗入零星温度。稍微缓和了些许磅礴涌动的暗流,只不过,还不够。

“我…我恨你。”

楚迟思剧烈呼吸着,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一下接着一下,将滚烫的温度灌入衣领:“我恨你。”

唐梨垂着头,“嗯。”

她甚至都不敢去拥抱对方。

信息素在空气中肆意冲撞,紧攥着衣服的手指松了一点,唐梨侧过头,伏在怀里的人……好像在不止地颤抖着。

一通胡闹般的纠缠后,唐梨的衣领被拽开了些许,锁骨漂亮纤长,隐没在长发凌乱的影子里。她低着头,轻轻拍了拍楚迟思的背。

肩膀忽地传来一点疼意。

齿贝覆在青色的血管,发狠似的向下咬,可是楚迟思早就没了力气,轻轻痒痒的,连血丝都没有见到一星。

她的呼吸零落得不成样子,如同将谢的花。被咬过的地方染上湿意,耳后传来的声音沙哑干涩:“不许碰我。”

指节慢慢抚着长发,“嗯。”

楚迟思仍旧紧拽着她,alpha信息素散在空气中,静悄悄地在身侧流淌,糅杂着一缕温柔而缱绻的气息。

铺了满地,落雪一般的梨花瓣。

悄然间,有一个“人”站在楚迟思身后,它的面容朦胧,身体像聚拢起来的白雾。

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却无比清晰地“存在”着。

那声音从亘古之处传来,阅读书写在骨骼深处的文字:“这是易感期,你不该压制自己的生殖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