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先谢了。”张叫花说道。
“谢什么谢啊。这么多大学生村官,就我们两个分到这穷山沟里来了。咱们现在是难兄难弟,以后咱们就是兄弟。”赵瑞平搭着张叫花的肩膀。
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是走到河边,两个人不难找到田坝桥镇洗澡的地方。田坝桥下有个码头,都是条形大青石砌的,因为以前妇女经常在这里洗衣服,石头都磨得光光的。现在都在家里用洗衣机洗衣服了,这码头就成了孩子们戏水的地方,到了傍晚,男人们也到这里来洗澡。
“真下去洗澡啊?”赵瑞平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真的,跑这么远来干什么?这里洗澡总比在招待所里提个桶子在澡堂洗澡舒服一些吧。
“那是的。那个澡堂里臭得不得了。根本进去不得。”赵瑞平想想都觉得后怕。
“那还考虑这么多干嘛?”张叫花一边说,一边已经将衣服脱了下来,将手机放在衣服里,然后放到一个显眼的地方。
赵瑞平也有样学样地将衣服放好,然后跟着张叫花跳进了水里。
“哎呀,好凉!”赵瑞平跳进水里惊呼了一声。
“这里的水是从山里流出的泉水,就算是白天过来,这水也是凉凉的。你们两个是外地来的?”有个中年男子问道。
“是啊。过来玩几天。这里空气真好。”张叫花说道。
“这里也就剩下空气好了。唉,你们肯定待不了几天就不习惯了。”
“那可不一定,我们说不定要在这里待上一两年。”张叫花说道。
“你们是来这里工作的?哪个单位的?我是种子站的。”那个男子说道。
“我们是去村里工作的。”赵瑞平说道。
“哦,你们是不是新来的大学生村官?这个我听说了,听说把你们分到最穷的两个村去了。镇政府的人也真是够损的。明知道你们下来镀镀金的,竟然把你们扔到那山冲冲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