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贵刚要讲话,刘标走了出来,“汉贵,你还好意思找到我家里来。你那池塘里在哪里买了几千鱼秧了?”
“我自己干塘,特意留的。你莫不是准备仗着你家人多,好欺负我一个人啊?”刘汉贵不依不饶。
“汉贵,你找事找到我家来了,是不是嫌自己骨头痒了?你那水塘多少年没放鱼了?今年干了底,才捉到了几条鲫鱼,你也好意思讲你池塘里还有鱼秧。大过年的,你没事找事,你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正月躺在床上过?”刘标是个暴脾气,冲出去就直接抓住了刘汉贵的衣领。
刘汉贵是个赖皮,就是想寻点事情搞点钱。刘标两口子今年去广东打工了,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东西,肯定是赚到钱了。心想从刘标家里弄点钱过这个年。没想到,刘标虽然不在家里,但是对他的情况一清二楚。
“别别,我就是跟你们家崽开个玩笑,到标子你这里来弄包烟抽。这大过年的,我怎么可能搞事,是吧?听说标子你今年在广东挣了大钱。不会连包烟也不舍得吧?”刘汉贵见刘标不按规矩出牌。也不敢继续跟刘标扛下去,万一遭刘标一顿打,这风水桥还真没人肯给他撑腰。刘汉贵也是个不知死活的人,完全不要脸皮,只要能够从刘标这里弄点东西,他豁出去脸皮不要了。
刘标哪里肯干,但是刘同茂不想在大年三十还弄出什么事情,连忙从家里拿了一包刘标从广东带回来的带过滤嘴的高级烟给刘汉贵,“汉贵,既然是开玩笑,我们也不当真。这烟你拿去抽。以后可别吓唬我们家刘喜,不然标子脾气躁,打了你,我们也拦不住。”
“哪能呢?我就是开开玩笑。刘喜,是不是啊。”刘汉贵喜笑颜开地接过了烟,连忙往口袋里一塞,就从院子里走了出去,他是生怕刘标把烟给抢回去。
“爹,这种人你怎么还给他烟?别让他觉得咱们家好欺负呢。”刘标很是不悦。
“大过年的,跟这种人争吵,不值当。”刘同茂说道。
张有平已经到外面将张叫花与刘喜找了回来,“告诉你别去干坏事。你怎么跑到别人池塘去炸鱼了?”
张叫花感觉有些冤屈,“那池塘分明是干了底的。干了塘,水栓都没重新塞回去哩。”
“你还有理了。回去我再收拾你。”张有平瞪了张叫花一眼。
张叫花也立即嘟起了嘴巴,“本来就是。”
“骂孩子干嘛?孩子又没有错。分明是刘汉贵故意来找事。幸好我们在家里。不然刘汉贵今天肯定是不依不饶的。”刘标对刚才没能趁机教训刘汉贵一顿有些不甘。
刘荞叶也坚决地站在叫花这一边,“你别什么事情都不问清,就怪到孩子头上。这个刘汉贵就是一个二流子。他的话你也能信啊?要不是大过年的,我都要去收拾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