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人骂累了,发现女儿真没回来,连忙给她儿子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接通那刻就开始抱怨女儿,她的手机是老年机,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小。
“我要上班啊,明天才能请假去看你,今天我姐没去照顾你吗?”
“她根本不想照顾我,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走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叉烧!”
“你是不是又当着我姐的面乱说话?妈你能不能安生些!”
没等他话说完,女人立马又开始新一轮的叫唤,哭天喊地,电话另一头咔嚓把电话挂掉,女人顿时难过的扑在床上哭起来。
辛诺母亲和年轻人对视一眼,两人露出终于到结尾的庆幸表情,这戏码,三天两头上演。就在病房凄惨的哭声中,走廊忽然传来叽叽喳喳兴奋的吵闹声。
吵闹声越来越近,停在他们关闭的门前。
“花!好多好多的花!”
“妈妈,妈妈,快看,叔叔有好大的花!”
扛着半人大花束的保镖面不改色,好像他怀里抱的不是鲜花是木仓般冷酷。
徐鹤然站在辛诺背后,看着她忽然停下脚步,静静站在病房门口。
“嗯?”
她将头搭在辛诺肩上,看了眼她的表情。她二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帽檐阴影中,辛诺漆黑的眼沉沉似水,毫无情绪。
徐鹤然抬起手,揽住辛诺的肩,微微用力让她落在自己身后,自己从辛诺身侧绕出来,站在门口,一撸袖子。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