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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父皇又昏迷了,他一个人挑着担子,低下又是一些倚老卖老,刻意轻视自己的大臣,就连皇政院,他都没办法让他们支持自己。

哪怕自己多么讨好皇政院,还不如太子一个发怒就将他们镇住了。

如今皇政院那帮人还在私底下多摆祭文做手脚,他居然都没看出来,更别说,这还是太子特地提醒他才发现了原来这祭台的水会那么深。

慕容祁心里失望着,也失落着,也惋惜着,但想清楚后,压在他心里的那口气却莫名消失了。

之前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公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现在却因为看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大包大揽而感到轻松。

慕容祁忽然想通了。

他和太子下了祭台后,他跟着太子穿过跪在地上喊万岁的大臣们,走着溅起水的路,一路跟着太子来到了可以避雨,也可以避开闲杂人打扰的亭子里。

容铮抽空用手绢擦擦脸上的汗水,时不时故意选路避开慕容祁,因为她想找个地方换身干衣服,她还不想自己的身份那么早暴露。

可是慕容祁在下了祭台后,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

直到,容铮都忍不住没了耐心停下来,问他:“九弟不如先回去换衣服,以免感染风寒。”

话音刚落,慕容祁突然跪下,他双膝都跪在淋湿的地面,将头俯地,并且带着请求的语气道:“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容铮顿时沉默了。

慕容祁说完他又再度反复喊道:“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