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阴桀桀地看着他,然后他蹲了下身,两腿一盘坐在了地板上。
容铮也从容地坐下,她盘坐着,对面是苏庆,两人中间空出的地板仿佛隔着一桌透明的棋局。
苏庆首先说:“爷杀了不少人,不止是东宫,皇宫,还是京城,有暗卫护卫亲卫,无辜的死,不无辜的也死。那么接下来你就猜猜爷在这些地方杀的人总共加起来有多少?”
容铮回答他:“以何方式来论你算你杀的人数?”
“接下来,爷会给你提供一点线索,余下的你自行发挥。”苏庆说着他从怀里还掏出一小瓶花雕酒,之前喷了马蜂还剩下半壶。
他将花雕酒瓶放倒,推着滚到容铮的膝盖边,容铮将花雕酒捡了起来。
苏庆又给她丢了包药纸:“吃了吧,爷才能给你线索。”
容铮看着脚下的药纸,她捡了起来却没有动。
苏庆见此,他便嘲弄道:“怎么后悔了?这药刚好会在你清数了死亡人数后发作。你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赶在那之前还被人救下。”
说着,苏庆似乎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希望总是会走向绝望。”
容铮便问道:“什么毒药?”
“海市毒药,只有海市的人有解药。”苏庆道:“看来你还是抱着自己能活的侥幸。”
容铮道:“问问总会多一份保障。”说着她当场将药包丢了回去,并且她指着药包道:“你我各吃一半,即便我赢了或者输了,我都是死,但你无论输赢都能第一时间吃解药,所以对你来说是有解的路,对我来说却是无解的路。”
“我横竖都是死,临死之前,要求稍微公平一点,这点要求应该不过分吧?”明明是反问苏庆,容铮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