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不是没有法子治理,但碍于这件事实在太复杂,参与面的风险太大,被降罪的成本又太低,所以大家都不敢冒头。
就连慕容祁都看不下去了,他想站出去为父皇分忧,可也无法完全站在大义的角度出手。
这一刻,他都犹豫了。
想起母后吩咐他最近低调点,什么事都别揽着,更不要掺和,要等辽国公主离开他才能出来再为父皇分忧。
慕容祁只好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做声。
只不过,他还是稍微对前面站着的太子,有所期待。
于是,他抬头眼巴巴望着太子的后脑勺。
容铮一大清早就感觉身后好像有无数对视线盯着自己,让她再淡定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浑身的不自在。
直到武帝看向了她:“太子有对策?”
容铮站了出来,她拱手道:“儿臣建议直接不要贡品。”
此话一出,那些心里明白故意装糊涂的老古董就开始借题发挥,只不过他们不是冲着太子的,而是太子背后的陛下。
明明做错事挽回不了的人是陛下。
一位三朝老官梁太傅。还是慕容祁的太傅,他站出来:“太子万万不可,南镜与面辽区太近,本就民风彪悍与面我大燕中原土情万般不同。此一次取消进贡,日后南镜王变得忘主了。”
“哪怕做主南镜的是南镜的士族,非南镜王,但此地仍旧挂名于南世王后代名下。”
南世王是二百年前入赘皇室慕家的驸马爷,因为娶了当时燕帝的大公主再给大燕打下了南镜,所以燕帝才对他封了王。
准确来说,现在的南镜王也算是皇室的旁系。他的太上祖母就是皇室出身的。
容铮客气道:“太傅所言极是,南世王乃大燕皇室,其后代自然也是大燕人,但您若说南镜与面中原土情不同,却忘了南世王带领南下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