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泸道:“丞相和东宫联姻,弊大于利,如今就瞧太子能不能继续与太后反抗到底了。”

丞相这次终于道:“本相倒不担心这些。”

他担心的是太子能否考虑到,太后与陛下之间的平衡,这两位可是非常棘手的主,并非一个年轻人就能平衡得了的。

哪怕是他浸透朝廷手段不少,也依旧平衡不了太后和陛下之间权势的冲突,更别说没有经验的年轻人。

千秋丞相非但没有开心的表情,反而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赵泸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摊上这么个女婿,我看咱们相爷再想要告老还乡,难咯。”

葛秋也跟着道:“别看太子现在闹得凶,但那手段都是极其不登大堂。”

两人私底下小声地评头论足:“到底不如穆王。”

在他们看来一个没有权势的太子,光占地位朝堂无人依,不如一个地方县令一样潇洒。

更别说她占的是未来储君的位置,就这一点,其他皇子都不会善罢甘休。

千秋丞相回到府内,整个人心事重重起来,完全没有昨日太子登门道歉,那风光满面滋润的脸色。

当千秋燕端着糕点和茶水进来时,老父亲已经挨在书案边,唉声叹气了好几次。

“爹。”千秋燕将糕点放在桌上。

千秋丞相抬头看见女儿时,那愁容更增添了几分:“燕儿,你今天都听说了吗?”

太子获赏了尚方宝剑,第一件事就是去斩了后宫的狗。此行为,看起来和普通的年轻人一样,朝势后就血气方刚地急着报复她看不顺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