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她进来,对方是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态度。
让容铮没机会多想,小黄从后方出来,瞧着挺清秀的男人,十七岁左右,面若桃花,就是有些娘兮兮的。
她被小黄送出门口,对方和他口中的干爹一样,还真的是冲学习油炸包去的。
只不过,他的语气比屋内那位老人稚嫩多了,想尽量以平常的语气说话,就是掩藏不住敬畏情绪,搞得上不上下不下,有点别扭。
容铮从进门就一直猜测,如今从这个破绽百出的人,更加确认出刚刚那一屋子可能全都是太监,而太监只有皇宫里有。
她带着小黄进自己的屋,开门时,对方明显习惯性替人开门,恭迎人进去,反倒让他像是迎客的主人,搞得容铮非常不自在,罢了,希望早点教完他,然后她早点摆脱麻烦。
小黄尽量和容铮说话,只是,他心头总犯憷,感觉身边就是太子殿下本人,连他这个伺候了八年的人都有时候觉得眼前就是幻觉,或者说太子殿下没被杀死。
“这位师傅怎么称呼?”
容铮道:“小容。”
“怎么敢。”小黄有些战战兢兢道。他怎么敢直接叫她名字。
容铮不爱管那么多闲事,更何况是一个学了油炸包,就不需接触的人。
她拿出了早就醒好的面团,顺便点开了火炉,她用的木炭,做个生意都比寻常百姓家要舍得下成本,所以她的油炸包光是用炭保持油炸包新鲜度,就打出了名声。
过冬前她买一斤炭就要十五文,为得就是要让自己能安全过冬,毕竟一到冬天,别说路边乞丐,连普通人家都可能冻死人,所以她买了十斤,花了一百五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