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故意的。
现在闻星火还看着那边的盛阳葵,活像中间隔着的人都变成鹊桥,横亘在她和喜欢的人之间。
闻星火压根没听见,入座以后大家寒暄的寒暄,其实场面还挺火热。
奚昼梦笑了一声:“擦擦口水啊闻元帅。”
她还在桌下踹了闻星火一脚。
坐轮椅的人其实好得差不多了,但就是不想走路,但这样的场合风头也都是她的。
在座的基本都是核心人物,哪能不知道最后一战是谁的功劳。
闻星火这才回神,但没上当,咳了一声:“你不是说不来吗?”
奚昼梦看了眼侍者端上来的花茶,觉得太烫了,还让人换一杯,神态自若地不像是在王宫而是在家里。
奚昼梦:“我不来女王就不来。”
闻星火压低了声音:“什么时候好的。”
奚昼梦:“昨晚你走后就成功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月杉的妈妈也可以恢复了。”
她看上去不像是盛装打扮来的,远征军的军服被她穿出了私服的感觉。偏偏奚昼梦现在卡在严肃和闲适的状态,反而越发惹眼。
她的面色比刚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珠光的眼影仿佛是晕开的桃花,只不过很浅,像是倏然飘过,随后不见踪影。
看人的时候珠光点点,眼神如同和金发里缠绕的银线一样带着流光,连头顶精美的三层琉璃灯在精致上都逊色很多。
沈狱:“她都记起来了?”
姜知这个名字实在太遥远了,沈狱这些年维持各方平衡非常耗费心神,从她白了的头发就看得出来。
奚明光都比她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