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昼梦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一边眨眼。那双烟灰色的眼眸全是池月杉,让池月杉顿时有点想哭。
她突然抱住奚昼梦,喂了一声。
奚昼梦:“什么喂啊,我是你谁啊。”
池月杉这人说脸皮厚也挺厚的,能为了学费去干让普通学生觉得给多少都不干的杂活。
但她脸皮又很薄,情话难说,撒娇难表,最后只能变成拥抱。
久别重逢太仓促,现在仿佛才是正式的重逢。
拥抱有时候比亲吻还热烈,奚昼梦能感受到池月杉所有很难直白说出的想念、担忧和衍生出来的抱怨。
但池月杉又太清醒,太过理智,知道奚昼梦是为了什么,反而无法开口。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东拉西扯,在被奚昼梦揉进怀里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哭了。
揪住对方的睡裙领口,把才被熨平的布料狠狠揉成褶,像是她日复一日揪着的心,因为对方破碎又拼好,此刻尽数还过去。
奚昼梦:“别怕,有我呢。”
她搂着池月杉,闭上眼静静感受此刻绵长的缱绻。
以前奚昼梦无所谓,在哪里都是流浪,只不过流浪的条件好不好。
但去了初世纪她才彻底明白,没有池月杉的日子多难熬。
美味的食物只能满足味蕾,却不能满足她缺少池月杉而难以弥平的心绪。
她需要池月杉。
原来这就是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