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也是哥哥的人说: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你就是怪物。
他们都不敢对奚昼梦说你是我的孩子。
哪怕生理上确实是,却要撇清。
可奚昼梦的存在,偏偏是他们苟合的证据,还要承受来自这两个人的职责。
祖母才会说那一句「我的孩子」。
下一句就是「你该去了」,仍由磁星陨石吸去奚昼梦的精神力,等待着这个继任者在一次次的灵魂抽离中学会主动奉献。她的眼神慈爱,仿佛在看什么冰冷的器具。
「我的」必然承载什么要求。
那我要池月杉,又想要得到什么呢?
或者她能给我什么呢?
奚昼梦大口地喘着气,她一只手按在桌面。纤细白嫩得没有任何茧子的手好看得如同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偏偏另一只手攥紧胸前的衣服,像是要挖出心脏看看。
自己都不知道要得到的那个「什么」,到底是什么。
池月杉吓了一跳。
即便室内还有cd机播放的音乐,对她这个没什么音乐细胞的粗糙oga来说只是听个响。
她能感受到奚昼梦那强烈的心绪起伏,像是她每一口的喘息,都喷在她的耳廓,逼她与她一起痛苦。
怎么是痛苦呢?
池月杉急忙绕着桌子走过去:“喂,你怎么了?我没咬你啊?你哪里疼?”
下世界来的oga急急躁躁,走到奚昼梦身边去探看她的脸,在伸手要扒开奚昼梦手的瞬间被对方抱进了怀里。
奚昼梦往后一仰靠,池月杉被她抱了个满怀一起倒在椅子上。
木质的凳脚因为惯性后退发出闷响,奚昼梦的抱紧怀里的人,低头去嗅这个小家伙身上的味道。
池月杉因为登台难得不毛毛躁躁的头发被奚昼梦轻而易举地一拨,奚昼梦的下巴就抵在了池月杉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