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勾了勾唇角,仿佛是很久没自然地笑过。
-那我想想。
她思来想去很久,去地下赌场玩乐的时候都在思考。
牌桌上的人盯着这个整容脸的漂亮女人,都怕了对方的疯狂牌技。
这个女人什么都赌,她很少输,却能轻而易举地赢走别人最重要的东西。
可以是拇指上的戒指,可能是造价昂贵的人工耳朵改的……
奚昼梦拿走也没用,带走后也不会去转卖,只是扔到大街上的人工粉碎机,盯着粉碎后的残渣看了一会再走。
她以夺取别人的宝贝为乐趣。
也能把自己的器官赌出去。
伤痕累累似乎也是快乐的。
又疯又狂。
有人第一次见奚昼梦,会垂涎这张脸和身材。
后来再见她,躲都来不及,生怕在这个积分制的赌场被对方收割了生命。
赌场上的疯子就算有明显的整容痕迹也不影响她的漂亮。
奚昼梦想了几天都没想出来,她深夜走回公寓,边走边盯着远处那个直入云层的天空城发呆。
普通人的生活无聊也不无聊,半夜有人在翻垃圾桶,有人骑着摩托车钻入小巷,也有人冲奚昼梦吹口哨。
奚昼梦手揣在口袋里,唇钉在月色照耀下的泛着银光。
她走错了,误入了水杉公园。
月色洒在的湖面,水杉森林仿佛是无数幽魂,带着被献祭的憎恨看着奚昼梦。
偏偏奚昼梦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她又怎么不想去死。
奚昼梦不知站了多久,月亮都被云层遮住,她点了一根烟,抽完之后才跟着导航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