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记下位置,江水云里三层外三层给易瑾白套上衣服,还拿上了一个毯子披在易瑾白的背上,将人背了起来。

背着人明显打不了伞了,江水云将毯子盖在易瑾白的头上,好在现在这种雾蒙蒙的小雨并不厉害,走路这一会的功夫也淋不透毯子。

连灯都没关,江水云匆匆掩上门,背着易瑾白往医院去。

天色漆黑,小巷子里被磨得光滑的青石现在被雨水一打,更是滑不溜秋,江水云背着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光滑到反光的地方,几乎一步踩进一个水坑里,这两步路裤子就湿了半截。

总算是走出了小巷子,江水云眨眨眼,甩甩头,企图甩开睫毛上的水露,站在大马路边往左右看去,下雨的大晚上,一辆车也不见,更不用说出租车了。

对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江水云没磨蹭,继续背着易瑾白按照脑海中的路线走去。

寂静的夜晚,微不可见的雨声,还有时不时轻柔的风声和树叶哗哗的声音,以及背上的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呼吸着带有水汽的空气,江水云沿着昏黄的路灯一步步前进,这一次,她发现自己好像在真正地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而不再像外来的旁观者,站在上帝视角打量着这世界的一切。

从前的人生,属于原主,从此以后的人生,是她江水云的。

江水云背着易瑾白走到医院的时候,自己全身几乎已经湿透了,不过易瑾白身上还好,毯子虽然湿了大半,但是人没淋着。

走进陌生的医院,江水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前世她除了在战场上,就没去过医院,而战场上受伤,自己都是有专门的医生候着,用不着自己做什么,可是现在自己该怎么办?该做什么?

就在江水云在思考该怎么拿手机查一下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发现了站在大厅里奇怪的两人,主动过来询问。

“请问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