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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呆呆站在岸边,许久才垂头看向了手里的玉石,似是痴傻了一般。

后来有人去拍他的肩,他才陡然回神,猛地将手里的玉石藏了起来。

那人问道:“怎今日不去捕鱼了?”

说话的人话音一顿,往远处一看,又道:“你的船呢?”

船夫慢悠悠道:“仙人拿去了。”

那拍他肩的人百思不得其解,当是这人痴傻了。

鲜钰就这么到了海上,施以灵力来促这扁舟前行。

慰风岛正处大阵之中,就连岛外五里之远也在阵里。

若是御风而行,不但会被迷雾遮眼,还会连这阵法的破绽也寻不着,毕竟阵眼只会是在下,而不会浮在无处可倚的半空。故而她不得不用玉石换了这轻舟,好闯入这阵中。

远处白雾渐浓,雾锁烟迷,周遭的海景渐渐模糊不清,就连天穹也被云雾遮蔽,叫人上看不见天,下看不见海,只瞧得见足下踏着的船。

在这云雾迷蒙之中,船拖曳出一道水纹来,继续朝着远处行去。

“入阵了。”白涂在船篷里冷不丁发出了声音。

鲜钰却并不因这浓雾忽起而发憷,心下不免还有些欷歔,上一回登岛时,她可是乘着慰风岛的船上去了。

那时她仍似个豆芽一般,瘦瘦小小的,似是风一吹就会倒,细细一想,距那时也未过多久,她如今却已变了个模样,兴许那完好如初的玉牌认得她,可齐明,怕是万万不敢认她的。

她皓臂一抬,灵气从灵海中缓缓逸出,凝在了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