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素白如玉的,别说腐烂了,连尸斑都不曾有。
鲜钰抬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明媚稠丽的脸顿时露了出来。
她将那面具随手抛远了,似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将手往衣裳上抹了又摸。
远处一团雪白的玩意儿蹦近,近了才发觉那竟是只兔子。
白涂跑进了才道:“老朽我一时没攀牢,从木板底跌了下去,是沿着车辙印寻来的。”
鲜钰将那兔子抱了起来,左右望了一眼道:“正好是个乱坟岗,定有不少亡魂,也不知你那鬼泣灯需不需用魂魄供养着。”
“不必。”白涂道:“用时再攒魂魄也不迟。”
鲜钰听他语气甚是笃定,眼眸微微一眯,问道:“既然你都记得鬼泣灯了,不知想起丹阴下卷了么。”
白涂双耳一竖,“老朽我想了两世也没想起来,你可就别为难老人了,再说这鬼泣灯也是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
鲜钰看他左右不像个老实人,又想起不久前在宫里之事,嗤笑了一声道:“你在阳宁宫里时撞花瓶做甚,本座本来都要勾得殿下袒露心声了,又被你给打搅了。”
白涂呸了一下,“袒露心声?她不将你撵出门就好了,还袒露心声。”
“是你坏了本座好事。”鲜钰咬牙切齿道。
白涂哼笑了一声:“不错,老朽我就是要坏你好事。”
“真是为老不尊。”鲜钰磨牙凿齿。
白涂呸了一声,“老朽我若是真看见了点什么,那才叫为老不尊,我若不出去,你好意思么,你扪心自问,好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