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规不规矩, 殿下还不知道吗。”鲜钰眼眸弯弯。
厉青凝缓缓吸了一口气,胸前起伏了一阵, 她还真知道。
虽说这一世同榻次数屈指可数,顶多是鲜钰还是小孩儿模样的时候睡过两回, 但在她先前的睡梦中,那早是女子姿态的人却与她抵足缠绵过许多回。
许多,极其多,多到数不胜数。
如此想来,前世她还是不够矜重, 幸而先前还留有一丝理智,用红缎掩了眼,否则便不可挽回了。
鲜钰侧着身看她,那眼神直勾勾的,不像在看人,倒像是在钓鱼。
鱼按兵不动,只在水底望着那钩上的饵。
厉青凝叹了一声,“你不必如此套话。”
“可我没在套话,是殿下想多了,殿下才觉得我在套话。”鲜钰不紧不慢说,唇角还噙着笑。
厉青凝着实不像浪费口舌,反正这人颠倒黑白惯了,再说下去,定又要胡搅蛮缠起来。
“殿下今日要做什么。”鲜钰见她抿唇不言,索性岔开了话题。
厉青凝这才说:“哪也不去。”
“哪也不去,莫不是要待在榻上。”鲜钰实在忍不住,又打趣了一句,“若是让芳心看见了,她定然又要多想。”
厉青凝着实头疼,“你就不能心思端正一些。”
“那行。”鲜钰还真答应了下来。
厉青凝双眼一阖,缓缓呼出了一口气,似叹息了一般,“是哪儿也不该去,这关头上,厉无垠虽在想方设法让清妃认罪,可未必会视我不见。”
她平置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细长的手指缓缓屈起,在绣了花的褥子上轻敲了两下,又道:“况且,厉载誉如今疑心正重着,此时增派人员防守宫墙,并不仅仅是为了避免不法之人潜入,也是担忧宫里的人会出去做上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