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钰欲言又止,半晌才紧抿了一下唇,“殿下都这般了,在沐池里时为何还要唬弄我?莫不是当时忘了痛。”
厉青凝千算万算,未算到这话又绕到了沐池上,她斟酌着要如何解释才能显得不那么不自重。
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当时无暇顾及。”
话音刚落,厉青凝猛地抿紧了唇。
心道果真不该说话,说多错多。
她克制着面上的神情,只眸光闪烁了一瞬,冷着脸装作不知所谓的样子。
当时确实无暇,为何无暇,正琢磨着要如何将鲜钰骗到沐池,如何骗着鲜钰说出心里话,再后来……
又忙着……弄她。
自然忙无闲暇。
鲜钰“哦”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出点别的意味来。
厉青凝顿了顿,又僵着脖颈挤出一句:“我在这宫中常常如履薄冰,当时想着要如何解决御赐焕灵汤和返髓露,故而才忘了痛。”
末了她又怕鲜钰胡思乱想,又道:“日后不会再如此唬弄你。”
鲜钰微微颔首,觉得厉青凝这般矜重古板的一个人,说无暇就是无暇,定然不是因为要做些什么事才忘了痛。
她抿起唇,一时又觉得自己太放浪了一些,厉青凝那般疼痛,又在好好解释着,她却在想着些不甚体面的事。
两人都抿着唇不说话,屋内寂静得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鲜钰才道:“前世我身侧跟了只兔子,那兔子的躯壳里装着人魂,那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蝎尾藤两用时各自的症状,便是从他那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