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钰却捏着厉青凝的手,却不是不让她退,而是怕这手又泡到水里去了。
这人倒是不怕疼,手都成如今这模样了,竟还有心思来唬弄她?
厉青凝面上神情不变,可人却往后避开了一些。
虽然厉青凝未示弱,可鲜钰却忽然酣畅愉悦了起来,借机微眯起眼,方才被压下的气焰登时又燃了起来。
她嗤笑了一声道:“殿下怎就退了,方才不还十分咄咄逼人么,梦里边的事还未说清道明呢,难道殿下在梦中敢想,真真看着本座时却不敢为了?”
厉青凝抿着唇没说话,双眼里仍是如翻云卷浪一般,眸光冷厉非常。
“你我前世什么亲昵的事没做过,还用得着守什么礼数,再说,本座做出这样那样的事还不是为了殿下,殿下凭何冲本座生气!”鲜钰落在厉青凝腕骨上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厉青凝眉心一蹙,气息渐显凌乱。
鲜钰很是得意,趁热打铁道:“本座的碧笙花是白吃了,没想到殿下这般不需要本座。”
“不需要?”厉青凝朱唇微张,唇齿间挤出了这三字来。
“看来是不大需要,否则早要了。”鲜钰说得十分轻快,似乎将方才自己还被吓得退抵池壁的事给忘了。
厉青凝眼眸半垂,似是在沉思一般,过了许久才道:“你果真执迷不悟,屡教不改,如今竟还想着那般不知羞的事。”
“有何不知羞的,又不是未做过!”鲜钰冷哼了一声。
厉青凝哽了一下,更是觉得这人冥顽不灵,她别开头,紧抿的朱唇一张,再回头朝鲜钰望过去的时候,眼里的黑云已然压城,而惊浪已然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