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玉清阙之后她便很少做梦。
但最近总是梦到当年被囚于鸟笼的曾经,那种□□裸的眼神让她不得安宁。
醒来还恍惚觉得自己还在笼中。
偶尔她趴在祁今背上困于梦境,醒来总是能听到祁今抱怨。
“你呜呜呜什么,做噩梦了?等会吃点甜的。”
祁今的歪理很多。
温玄清的长弓被鬼族的利爪抓了一道怎么都修不好的划痕,每每看到都要叹气。
被祁今以“你的弓也喝点酒就舒坦了”为由买了一坛酒,给温玄清的长弓洗了个澡。
以至于后来温玄清每次都觉得自己一身酒味。
她的修袍也不是没在交战的时候染上脏血,骂骂咧咧了好一阵,等到下一个地方,又拖着师弟师妹去吃火锅。
还得买上街上卖的酸梅汤。
说是这样搭配会很快乐。
她快乐是快乐了,陪她一块吃的几个人辣得嘴唇红肿,流着泪和封长雨告状。
这段游历也像一个梦。
包括她跳动异常的那颗心,她未说出的那两个字祁今不让她说。
那就算了。
无论什么总得分个先来后到。
苏明枕先她一步,祁今的那点在意也无可厚非。
毕竟和苏明枕相比,她封长雨沉闷无趣,连听祁今絮叨都憋不出半点回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说了句无聊便走开。
有些笨拙潜藏在日积月累的沉郁里,影响着她这方面的丝丝毫毫。
起码祁今知道了,就可以了。
冷秋姿看着封长雨,当年被囚于笼中的少女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