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清楚地听到了温年的一声嘁。
杜明东当然也听到了, 他没回头,就说:“你的这个朋友脾气不是很好, 如果你是带着矜矜过这样的日子, 那为什么不答应我的要求呢?”
门砰地关上了。
大洋呜了几声, 因为它被温年不小心落在了外面。
隔了半分钟,门才开了一条缝, 大狗艰难地挤了进去。
门内, 客厅的灯都没开,倒是阮湘房间的小夜灯开着,漏出了一条缝。
狗发出咕噜的声, 用头顶了顶温年的腿。
温年站在的衣帽架边上,伸手开了灯。
阮湘坐在沙发上。
她低着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
开了灯之后刚才那漫长的尴尬好像消失了。
温年打开冰箱的拿了一瓶橙汁喝, 大洋跟着她, 温年给它喂了点狗粮。
“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洗个澡。”
温年心还跳得很快,她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发现还挺不容易的。
火气一旦冒上来,就跟小时候没差, 总想打上一架。
她妈那个时候就实名反对她爸带着她练武术,理由是姑娘家家的学这个干吗,有她哥保护。
事实证明老温家一家真正还算的上是块材料的就是温年。
温家老大温猛白白取了个糙汉的名字,秀气得跟姑娘似的,斯斯文文,就是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货色。
小妹温小芜被宠得无法无天,扎个马步一分钟没到就瘫在地上打滚。
所以温年的爸只能抓着皮糙肉厚还咋呼的温年鞭笞,企图教出个继承者出来。
可惜二女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货色,学来的东西不会用在正儿八经的比赛上,就知道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斗殴,还以为自己是行侠仗义,导致温年的妈变成了经常去学校喝茶的人物。